净的一方帕子染上墨水,也不大能看,洗也洗不干净。

烛火微动。

男人慢条斯理抽走了她手里的毛笔,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亲吻,他几乎将她裹在他的怀里,被迫仰着脖颈,透着几分可怜却柔美的弧度。

她有些咽不下,唇瓣发麻。

他的怀抱牢固的让她心生恐惧。

这样的夜晚,总是多的。

他的欲念都在深夜里,白天好像换了个人,什么都看不出来。他平静的冷眼旁观她同李裴或者是周淮安过度的亲近,等到晚上,再逐一讨要回来。

这个年纪,如狼似虎。

尽管没有越过雷池,但是有一回他喝了药酒,又吃了大补之物,那玩意耀武扬威的顶到她的后腰。

她头一回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,一张脸又红又白的。

陆绥比她淡定许多,爱不释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从身后抱着她,下巴轻轻落在她的颈窝,他嗓音喑哑:“抱歉。”

竺玉一把将他推开,自己钻进被子里,裹得严严实实,过了会儿,她被闷得有点透不过气,慢慢从被子里钻出小脸,红扑扑的,眼睛却黑漆漆的,格外漂亮,她诚恳的建议他:“这会儿花楼还开着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
也省得他缠着她。

花楼里的女子,若是有能被他看上带回家的,也是幸事。

陆绥面无表情,好像比刚才还要不高兴。

竺玉又想了想,她这个提议多少有些不妥当了。

她一直都有听说,宜和郡主这大半年一直在给他物色亲事,相看了不少女子。

先成家后立业。

如无意外,陆绥榜上有名是铁板钉钉,他如今也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她不信陆绥有了妻子还敢这么胡来。

陆家还算家风好,后院里没有妾室。

陆绥语气平静地说:“殿下懂得真多,还知道能去花楼寻欢作乐。”

竺玉感觉他话里带刺:“你想去就去,不想去就别去,我又不会强逼你。”

陆绥自己也不大清楚,为何会如此不快。

可能是她这种将他当成破布垃圾随手敷衍出去,随便塞给谁的态度,叫他心生恼火。

可是陆绥从前就很清楚,她对他,从来就没有过多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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